善丸（夜？）《梯上流轉的黃昏》-2
是我的第一篇善丸，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wwww
已經這麼久了我才寫出後續，想消失的心都有了。坑在填雖然很慢，但只要還沒棄就有救😈💮(
她們像在說三人相聲一樣，寫起來挺歡樂的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那麼，所謂自我意識過剩其實是這麼超現實的事嗎?
善子盯著夜羽背後顫動的黑色羽翼，而對方轉過身，動作極為浮誇地在無視自己的善子面前揮了揮手。明明是與自己相同的臉孔，露出那種倨傲的表情還真叫人火大。我一直以來都是那種感覺嗎——羞恥感像這樣瘋狂轟炸著內心。
把視線移到黑板上試圖集中注意力，而夜羽端詳了她半晌。「.......那種東西有什麼有趣的啊。」
是。一點也不有趣。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滔滔不絕的數學老師藤田，和他所講敘的內容——沒有一項是善子真正有興趣的。
但起碼貼近現實多了。
「本夜羽大人是不會拘泥於這些淺薄知識的。」不貼近現實的那個傢伙哼了一聲。
善子抽搐著臉，用盡顏面神經的全力將眉頭壓平。「.......」
為了逃避所謂無趣與淺薄，羽化成異端。厭惡著這樣自以為是的自己。說到底難道不就是不甘於平凡，又無法變得特別嗎。一旦意識到這點，無比強烈的牴觸感便盤踞於心。
目光受情緒影響而動搖，幾番游移後終於還是回到青色的黑板上。夜羽大概是膩了，不再一個勁的以注視騷擾善子，隨意便坐在一旁的走道上。
先不管那傢伙——從剛才開始隔壁桌的花丸就一直在偷偷瞥著自己和夜羽，雖然試圖掩飾卻還是能感受到灼熱的視線。這也是沒辦法的，換做是自己大概也會很在意。善子想了想，最後還是像無視夜羽那樣無視了這件事。
但墮天使大人似乎不打算那麼做。
「啊啦，我親愛的小惡魔......」夜羽拉著高高的聲線，伸直了背脊往花丸的位置探去。那動作帶著讓人遐想的微妙輕浮感。「對我有所疑問嗎？」
「欸.....」
「......」不要理會、不要理會——話是那麼說，善子的目光還是難以自持地往那兩人飄去。
「本夜羽的存在並不是凡人能夠窺探的.....」
她接著做出讓花丸身子一僵的動作。
夜羽伸出手，纖細白皙的指遊走在她臉上，從耳際開始沿著臉龐的輪廓滑至下巴。「妳啊⋯⋯」
「......！」花丸一怔，瞳孔裡湧起震顫。
善子突然感覺腦裡一片史詩級的劇烈衝突——看到自己（的外貌）挑逗花丸的奇妙畫面，卻又在下一刻意識到那個並不是自己而沒來由地無比煩躁。
「......會不會是天選之人呢。」夜羽勾起輕佻的微笑。「若是那樣的話⋯⋯」
「——」
「好痛！」
善子悄悄掐了她的翅膀一把。對方因而彈了起來，像受到驚嚇的飛鳥那樣撲搧著羽翼，黑色羽毛灑落在地板上。哪怕做出這樣激烈的反應，教室裏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夜羽的存在。簡直像是失明或失聰似的，善子有種被全世界背叛的謎樣挫折感。
「妳做什麼！」
「吵死了。」善子壓低了音量說道。
「本夜羽高貴的存在是妳區區使徒能夠擅自碰觸的嗎！」
那妳碰觸那傢伙就可以囉？又是一陣火大，但又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因此生氣。硬要說的話，或許用焦躁稱之會更貼切。
「既然妳這等傲慢，本夜羽當然有選擇依附其他從者的權利！」
「......妳這傢伙。」
「——津島同學，上課請專心。」授課中的藤田似乎注意到教室角落分心的善子，叩響了黑板。
「本夜羽在此宣告，自此之後便選擇她作為新的從者⋯⋯」同一時間夜羽不合時宜地出聲道。
「我拒絕！」
「妳說什麼！」藤田臉上一黑。
「.....！」
完了。身體因為危機意識而石化的前一刻，眼角餘光是花丸欲言又止、像是有些擔心的表情——與一臉得瑟站在花丸身側的夜羽。啪嚓一聲，用力過度緊握的自動筆前端，筆芯應聲而斷。
「所以說，妳這傢伙沒辦法消失嗎......我差點就被記過處分了！」無人的樓梯間，善子摀著臉與夜羽相對。「妳的目的到底是什麼？」
「不達成存在的證明，本夜羽是不會離開的。再說了......」
「......？」
「——本夜羽消失過嗎？」
在稍高一點的梯階上俯視著自己，夜羽笑了，眼底是試探般深不見底的意味，粉紫色讓善子記起夜明前的流雲，沾染著橫亙晝夜的難以捉摸感。她清楚自己擁有相同的眼睛，但在望著鏡裡的自己時可未曾有過那樣的想法。
胸口浮現細微的疼痛，善子咬緊牙，半晌沒接上話來。
「不是存在與否，而是妳接受與否。」
「......」
「善子ちゃん⋯⋯」
背後傳來那樣小心翼翼的的呼喊，善子慢慢回過頭，在樓梯轉角看見自己的青梅竹馬。「找，找到妳了ずら⋯⋯」她像早上被自己拉上樓頂時那樣上氣不接下氣地言語。
「怎麼又搞成這樣？」善子想走近探視她的情況，但麻煩的自尊沒有容許。她抹了抹臉，試圖讓自己看上去不像心境那麼混亂。
「對不起，但マル果然還是覺得不能坐視不管⋯⋯」
「ずら丸......」
「不愧是本夜羽認可的小惡魔呢。」
「夜羽妳先閉個嘴行嗎？」